[ 程井 ] 暗涌 - 01
*时间是2017年，程滔跟在井进贤手下，而井进贤还没发现他是阿Dee的时候。
*一个瞎写八写的小短篇，预计四五章左右结束。
01.
井进贤从噩梦中惊醒。
他下意识想要起身，头顶上蓝白的墙纸却提醒他仍在警署。自幼起长久的意志训练及时制止住他的动作，将身体仍囚禁于皮质转椅，梦中的枪声淌着血，最终化作额间的涔涔冷汗和紧握住扶手的青白指节。
梦境与现实交错，灵魂仍在下坠。一时之间，他竟有短暂错觉自己还处在尘烟弥散的训练营，眼珠徒劳地在天花板上游弋，深呼吸后重新寻回理智，才发现身上还盖着件黑色西装外套。
“井sir，醒了？”程滔穿着衬衫坐在对面看文件，撩起眼皮看了井进贤一眼，“做噩梦啊？”
井进贤没有答话，只是疲惫地捏了捏鼻梁，无声吁出口气，把西装递还给他：“谢谢。”
程滔重新套上外套，视线落在井进贤身上看了一会儿。他进队跟着井进贤查这个case也有大半个月，嬉笑怒是一次都没见过，骂倒是听过几回。他自己的手下都说井进贤跟冰一样，没人见过他流露什么私人情感，直到现在恰巧撞见井进贤噩梦缠身，才意识到井进贤也是个实打实的活人。
不过程滔也只看到他拧眉急喘、满额冷汗，大概是压力太大，连在梦中都要隐忍。
“邵志朗醒了。”程滔没继续问下去，起身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井进贤面前，“新线索。郭铭卖过一批军火给地下组织，初步估计，跟前段时间袭击旺角是同个组织。”
井进贤吝于应声，打开文件夹扫了两眼，逐客之意不言自明。程滔却看到他仍戒备紧绷的肌肉，安安静静坐了半晌，又笑着抬眼看他。
“这么晚了，井sir不如请我饮杯奶茶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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